“啪！啪！啪！”
陆泽抬头，望着楼上那个鼓掌的人，他带着小丑面具，但身体却有些僵硬，并不如在视频中那么肆意了。
“不得不说，陆泽，是我小瞧你了，你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小丑感慨一声，哪怕是一向自认手段残忍的他，在面对击杀数百人而面色丝毫不改的陆泽时，也忍不住有些犯怵，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妹妹的手指，你砍的？”
在杀戮数人后，陆泽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从地狱里飘来，冰冷可怕。
望着陆泽的眼神，小丑心中一凛，甚至有种后退逃跑的欲望，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那是怎样可怕的杀气？这种强大的气势他只在教主身上看到过，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也不曾带给他这种感觉。
小丑强颜欢笑，按耐住心中的恐惧：“是我砍的又怎么样，嘿嘿她当时哭着求我，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看得我差点就心软呢！”
“你真以为自己能打就掌控局面了吗？”
小丑一挥手，十几个红点在陆泽身上飘动，每一个红点都是一架武器在瞄准，瞬间就能将陆泽打成筛子。
“陆泽，如果你肯识时务的话，以后就为我办事，我不仅可以放了你妹妹，还可以——”
陆泽突然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烁着森寒的微光，仿佛猛兽的嘲讽。
巨大的危机感弥漫在小丑的心中，他立刻道：“动手！”
砰！砰！砰……
地面和墙壁上，被打出深深的印记，陆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他在一瞬间扑出数十米，如猛虎下山，然后进行数个流畅的战术翻滚，完美躲避了所有攻击，同时奋力一跳，直接跳到了二楼，仿佛没有重力一般。
陆泽现在的速度自然不可能快过如此攻势，所以陆泽没有选择硬抗，而是在对方攻击的一瞬间躲开，正常人类的神经反射速度是有局限的，但陆泽却远远高于这个极限，所以躲避起来显得游刃有余。
看到陆泽到了楼上，小丑就想转身逃跑，但他只是刚刚转了一个身，就撞在了一道身影上，仿佛撞上了铜墙铁壁。
陆泽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小丑反应也很快，他迅速拿出腰间的武器，瞄准陆泽。
“啊！”
一声惨叫后，小丑持枪的手齐腕而断，切口平整如镜，干脆利落到了极点。
陆泽提着小丑，用他的身体挡住那十几道瞄准的红点，果然那些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冒着射杀小丑的风险攻击。
他们没有攻击，陆泽却是动了。
四周传来数道惨叫声，在陆泽周围瞄准的红点瞬间减少了一大半。
在刚刚躲避攻击的过程中，陆泽已经观察到了所有对手的位置，这本就是陆泽的强项，有了钢铁之躯异能后，身体的协调性、反应能力还有目力都大幅度提升，反攻击能力更是再进一步。
陆泽不用看也知道，这些对手的死状一定很凄惨。
小丑的腰间还有备用武器，陆泽速度却快于他，整个过程只用了一秒钟不到，手速快到了极致，如电光火石一般。
而其余人不敢贸然攻击，颇为投鼠忌器。
在刺鼻的硝烟味中，瞄准在陆泽周围的红点全部消失了。
或许直到临死之前，他们才知道在这世间还有如此恐怖的手段，还有如此恐怖的人。
看到自己的后手全部死亡，小丑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捂着不停流血的手腕，惨然一笑。
“你到底是谁？”
陆泽揭开小丑的面具，发现也不过只是一个平常的年轻男子，脸蛋白嫩，还有几分阳光和生涩，仿佛刚进入大学的学生。
陆泽并不手软，他打算用小丑杀死李国成局长的手段，杀死他。
然而就在即将动手的瞬间，陆泽突然转移攻击方向，无形的空气中浮现出一个有形的人影，她很漂亮，面容精致，身材火爆，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就好像电影里的黑寡妇一般。
但现在她那双漂亮而充满魅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以及渐渐被死亡填满的空洞。
小丑眼中深藏的那点自信彻底消散了，变成了一片死灰。
“不……不可能！”
尽管嘴里不相信，但随着女子的尸体倒在地上，小丑彻底认清了现实，他最后的底牌，具有隐身能力的F—级异能强者也被陆泽给消灭了。
他输了，输得那么彻底，第一次输，也是最后一次输。
“哈哈哈哈……”
小丑突然疯狂大笑，笑容中充满了嘲讽：“陆泽，我输了，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了解过你。”
陆泽没有理会他，而是将武器丢在地上，重新捡起匕首，然后将小丑仅剩的左手按在墙壁上，手指分开，神色可怖。
“你怎么伤害我妹妹的，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会帮她还回来！”
说罢陆泽看下了他的一根手指。
小丑哈哈大笑，越发疯癫，似是全然不在乎疼痛。
“陆泽，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你以为你是英雄？那些人在看到今天的场景后，只会认为你是个恶魔，你以为你消除了邪恶？其实你自己就是邪恶！”
陆泽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他那颗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离别的心，早已经坚定如铁，不可动摇。
“英雄也好，恶魔也罢，都是人。”
突然蹦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陆泽望着他的眼睛，淡淡道：“像这样的据点，末日教还有几个？”
小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哈哈，你竟然还想着和圣教作对？陆泽，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圣教的力量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教主的实力深不可测，下有圣女两位副教主，其次就是四大长老，每一个都是顶尖的异能者，四大长老之下，还有七大山主，分管天州七大犯罪势力，我父亲就是七大山主之一，负责天州十三省的人口拐卖，手下强者无数！”
顿了顿，小丑露出一丝疯狂的笑容。
“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报复他们的，我可以告诉你其他人口拐卖的据点，你这把火烧的越旺，将来死的就越惨，嘿嘿，只可惜我看不到你惨死的那一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