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医院的大叔怎么样了,毕竟我家里都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我还真担心他就死在医院里。
也太杞人忧天了,如今都自身难保了,我就平躺在床上,不敢关灯,也不敢闭上眼睛,只是一直祈祷着师傅能够尽快的出现。
虽然内心恐惧不安,但随时时间流逝,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后来我还是睡着了,因为被一股尿意憋醒,我也去了厕所,骷颅头上竟然插满了针,密密麻麻的,这些针是怎么出现的?
地上的骷颅头已经开始晃动着了,似乎它也知道疼痛,晃动的同时,从嘴里竟然爬出来了一只活蜈蚣。
出于本能的反应,我立刻用脚踩了上去,但当我抬脚的那一刻却并没有蜈蚣的踪迹。
就连盒子里剩下的断指也都是被针扎着,回到卧室后,已经无法睡着了,这个家都快要待不下去了。
到了清晨整个骷颅头已经完全变黑了,包括上面的针头。
至于盒子里的手指却没啥变化,永远都是血淋淋的,那些血液似乎也无法干涸。
我去了师傅的住处,敲门还是没人,手机也还是关机,也不知道师傅去了哪里。
家里的情况也变的越来越糟糕,自从撞邪,我现在连钓鱼的兴趣都没了,时刻都在担心自己的命。
就在我回去的路途中总算是看见了师傅,他就站在我家门口,师傅灰头土脸的,像是几天都没洗脸一样。
“师傅,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我激动的道。
“现在情况太严重了,不来找你怕是不行了。”
当师傅看到骷颅头和那些断指时皱了皱眉头,随后翻着我的眼皮,长叹一声道:“还好,你没有中降头。”
“什么,降头?”
我觉得难以置信,降头我知道是一种邪术,害人的玩意,但是那山上只有脏东西,怎么会惹上降头的?
“我也刚从医院回来,小张就是中针降了。”
“那你已经解降了吗?”
“暂时是没事了。”
现在我才知道大叔就是中了降头,所谓的针降,只要是有人中此术,浑身就像是被针扎一样,所以大叔才会觉得有人在扎他。
但所有的术法都要在降头师活着的时候解掉,不然降头就跟着人一辈子直到死亡。
我没中降完全是因为有师傅的红肚兜在保护着我,师傅不见我那就是为了和降头师斗法,他说山上的那些脏东西都被降头师给控制了,就连山上的那个男人都已经中了降头。
“师傅,无缘无故的大叔怎么会中降头呢?”
“中降头只有两个原因,不是情感就是钱财,要不然降头师是不会轻易做法害人的。”
“那这些手指头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死人的手指了,降头师一般都会利用五毒来做法。”
师傅说的五毒就是包括蛇、蝎子、蜈蚣、蟾蜍、蜘蛛。
当然了大叔中降肯定是有原因的,降头师是不会无缘无故就加害他的。
至于这个骷颅头虽然之前一直在师傅家里,但就是因为降头师知道那山上有脏东西,而且怨气还强,就想利用来做法。
要说针降那还算是低端的降头术,高端的降头术叫做飞降,那是降头师利用符咒对自身下降,头会分离身子,头就会吸取人的血液。
纸盒子里的这些断指和骷颅头又带回了师傅的家里,我也去了,我看到师傅把骷颅头和断指都放在了一个金盆里。
香炉里点燃了三根香,又准备了一盆鸡蛋,师傅用黄符扫了扫盆子里的断指和骷颅头,同时又做了两个纸人,就是一男一女。
纸人上我看到还写了人的生辰八字,那就是房东太太和大叔。
师傅用指头就对着两个草人隔空像是在画着什么灵符,同时嘴里也是支支吾吾的念着咒语。
“师傅,你这是在干嘛?”
“我现在再做盖魂的法术,就是怕降头师会对他们不利。”
现在只是大叔中了降头,房东太太是没事的,但师傅认为,只要家里有一个人中降,那肯定是会和降头师结仇的,定会再一次下降,何况在医院里师傅也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下。
师傅现在要做的除了要做一道护身的法师,还得把他们的魂魄用法术藏起来,这样降头师就会找不到了。
我看到他把两个纸人也丢在了金色的盆子里,同时点燃了火,纸人很快就烧成了灰烬,可是骷颅头和断指却不会起火。
师傅又指了指一旁盆里的鸡蛋道:“我现在开始施法念咒,这里一共一百二十枚鸡蛋,你每过三十秒就要打破一个鸡蛋,让里面的蛋清留在盆子里。”
我点了点头,师傅已经闭上眼睛开始念着咒语了。
当我打破第一个鸡蛋时,我就注意到那些血淋淋的手指头竟然在盆子里开始跳动了。
跳的还挺高的,都快要蹦出来了!
“师傅,它动了。”
“记住我给你说的话,别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按照师傅的交代,我心里也开始数数,过了三十秒我又打破了第二个鸡蛋。
随着第二个鸡蛋打破,那些断裂的手指头还真不动了。
师傅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每次听他念咒我都会觉得头晕目眩。
等半盆鸡蛋都已经打碎时,盆子里已经是大量的蛋清了,但现在骷颅头已经变的不安分,它在摇晃着,摇晃的同时我看到那些插着的针已经在脱落了。
不知不觉还剩下了最后六枚鸡蛋,断指上的针头已经全部脱落了,那些针全都是黑的,但是骷颅头上却还是插着三根针。
还真挺巧,现在我每打破一枚鸡蛋,就会掉落一根针,可我打破最后一枚鸡蛋时,等了几分钟的时间,那根针也没从骷颅头上掉下来。
“鸡蛋已经打完了吧?”
师傅还是闭着眼睛的。
“就是骷颅头上还有一根针掉不下来。”
师傅急忙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骷颅头慌忙的道:“不好,小张的针降还没完全解开,现在可麻烦了,剩下的这一根针还在他的体内。”
骷颅头上是还有一根针,师傅说只有这上面的针完全掉了才说明降头是完全破解了。
我看到师傅又急忙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将鲜红的血液也滴在了骷颅头上。
整个骷颅头颤抖的更厉害了,在颤抖的同时竟然还起火了,师傅用手指着骷颅头,不停的跺着右脚,但是火依然是熄灭不了。
就连这金盆都已经烧黑了,但师傅一直没有放弃,就一直指着骷颅头跺着右脚,嘴里还对着我喊道:“小光,你快把手伸进去。”
“师傅,这都着火了,我手怎么能伸进去。”
“你放心,我会给你护法,不会有事的。”
师傅又对着我的手指指了指,看着火越烧越旺,这盆子都快烧毁了,他又大吼道:“不要再犹豫了,在烧下去可就没救了。”
我看了一眼师傅,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还是伸进了火盆里,还真怪,没有啥疼痛感,反而随着我手伸进去后,火迅速就熄灭了。
现在盆子里都是黑黢黢的一些液体,我手上也是黏糊糊的,但盆里却没有一根针。
“师傅,那些针不见了。”
我不止慌忙,还觉得惊讶,话音刚落,我的整个手臂都没知觉了。
师傅擦了汗才道:“当然不见了,那些针都已经进入了你的体内了。”
“什么……你说在我……体内。”
我更紧张了,我知道这预示着我又中了降头,我气急败坏的吼道:“师傅,你怎么又害我。”
“为师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只能把降头转移到你的身上,毕竟你有红肚兜护身,就算是中了降头也不会危及到生命,但是普通人就不一样了。”
我还没学法,就已经做了两件大事了,先是续命,现在为了帮人解降又转移到我身上了。
“师傅,那你可得赶紧帮我解降啊,我可不想一辈子都让降头缠着我啊!”
现在除了觉得右手没知觉之外我感觉不到有啥痛苦,师傅又翻着我的眼皮了,他无奈的摇头道:“现在就得看你的运气了,解降头本来就是很危险的,如果不能解,不止你会出事,可能为师也性命难保。”
“你不是说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短时间是不会,降头就像是一种慢性毒药一样,虽然你有红肚兜护身,但是那种邪恶的力量会和肚兜上的力量相互抗衡,一旦难以抗衡的时候你就会生不如死。”
说白了,师傅的意思就是红肚兜只是暂时能保住我,到了一定的时候我就会变得和大叔一样浑身就像针扎一样。
现在盆子里的骷颅头和那些断裂的指头都已经融化了,就连这盆子半截都已经被烧没了,桌子上还残留着大量的黑色的液体。
就连地上也是,都是黏糊糊的,可是却有一股血腥的气味。
师傅已经停止了做法,看他一直摇着头,我看他似乎也解不了降头。
“你就直接告诉我红肚兜还能保护我多久。”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最多六个小时。”
没想到如此短暂,师傅还说了,在这个六个小时之类必须解降,不然我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因为转移过来的降头力量会变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