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一直念着咒语,但在这种犹如刀割的情况下,本来听到他念咒我就觉得头晕,导致我更难受了。
现在我都已经口吐白沫了,师傅就用钓竿一直狠狠的拍打在我的身上,那种感觉就像是触电一样,但是疼痛感已经有所减弱了。
良久,我感觉浑身都已经没有知觉了,师傅还对着我喊道:“怎么样了,你可以起来吗?”
“不疼了,就是动不了。”
听到这里后,师傅就用手指指向了我,我身体是不受控制的,就像是有人在推我一样,我已经坐起来了。
我知道这是师傅在做法,他已经控制着我的身体了,后背也是觉得热乎乎的。
师傅满意的点了点头才道:“现在你没事了,可以解降了。”
他就把房东太太的手和我的手掌相对在一起,感觉房东太太的手是冰凉的。
腹部的蜈蚣又开始乱爬了,但并没有疼痛感,但我看房东太太竟然浑身颤抖了起来。
她脸上的皮肤出现了变化,变的越来越黑了,竟然从鼻孔里冒着黑烟了。
她的手掌我感觉越来越冰凉,导致我也在发抖,师傅点燃了一根香,开始熏着房东太太的鼻子。
我有一种反胃的感觉,蜈蚣已经顶到了我的嗓子眼,随着我的呕吐,我吃下去的那条蜈蚣吐在了房东太太的脸上。
蜈蚣开始在房东太太的脸上乱爬了,房东太太竟然张开了嘴,那条蜈蚣就顺着嘴里进去了。
师傅也没有阻止,我还大吼道:“蜈蚣吃进去了,吃进去了。”
“慌什么,我就是让它吃进去,这样才能解降。”
最终还是得吃蜈蚣,那我之前吃蜈蚣也没啥必要,似乎师傅把我当成一个试验品了。
此时房东太太一直都在干呕,但就是不见蜈蚣吐出来,张大嘴也看不见蜈蚣。
师傅把香给我了,让我熏着她的鼻孔,而师傅则是一直拿着钓竿敲打着房东太太的头。
也不知道鼻孔里冒着的黑气是什么,有一股恶臭,大叔也不敢询问,也是怕打扰到我们,又怕伤到师傅的元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鼻孔终于没有再冒气了,就连香都自动的熄灭了。
我也停了下来,房东太太终于开始呕吐了。
吐出来的是黑色的液体,还有一些植物,就连蜈蚣也吐出来了。
现在那种恶臭味就更重了,房东太太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但就是不说话。
至于那条蜈蚣吐出来之后就没命了,师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大叔也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了?”
师傅就指着地上的那些植物道:“这就是下降的毒物,降头是解了,但人要是清醒得明天早晨了。”
房东太太的眼睛能转动,但就是不说话,大叔已经扶着房东太太去了卧室。
等我和师傅离开家门后,我才道:“为啥还要明天才能醒呢?”
“今天夜晚十二点就能醒,我这样说都是说给降头师听的。”
“他能听到我们的谈话?”
“当然了,随着降破解的那一刻,降头师什么都知道了。”
“那解降之后降头师还会不会下降呢?”
“暂时不会,解降成功的话,降头师的精气神就会损耗,短时间是无法下降的。”
师傅说,最多一周的时间降头师的法力就会恢复,那房东太太和大叔还是会有危险的,毕竟降头师就是展开报复的,那就是想要一条命的。
何况大叔二十多年前干了坏事,那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了。
至于让我吃蜈蚣是什么原理,我也没问,在我心里我就认为我就是师傅的试验品。
想到降头的危害,夜晚我是难以入眠的,总是怕降头师对我施展降头,虽然没听到什么怪声,但是我却感觉到异常的寒冷,或许是我太过紧张的原因了。
天一亮,我就主动去找师傅了,在大门外,我能听到屋子里念咒的声音,可不管我怎么敲门师傅也不开门。
我也一直在等,我想师傅就是在做法,大概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师傅才打开了大门。
当我看到师傅时,我看到他双眼都有黑眼圈了,我看到他的法坛上还放着一杯血水,有一股血腥的气味。
香炉里的香也是点燃的,法坛上还准备的有纸人。
“师傅,你又在做什么法啊?”
师傅叹了一口气道:“还能做什么法,当然是那个和降头师斗法了。”
“你不是说他的精气神还没恢复吗?”
“为师太小看他了,他的法力远远在我之上,虽然他的法力有所减弱,但在斗法的过程之中,为师还是被伤到了。”
看师傅的气色是和之前不一样,我也担忧的道:“那你没事了吧?”
师傅摇摇头道:“没事,最近你不要乱跑就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房东醒了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醒了吧。”
师傅叹了一口气,他又怕房东太太出现什么危险就和我走了。
到房东太太家里后,也只剩下大叔了,我看大叔也是愁眉苦脸的。
“你媳妇怎么样了?”
面对师傅的询问,大叔叹了一口气道:“昨晚就醒了,醒了之后拎着行李箱就走了,二十多年前我做的错事她还是不肯原谅我,杨师傅,你说我该怎么办?”
“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好好过吧,走的时候没给你提离婚吧?”
“那到没有,啥话也没说。”
师傅点了点头道:“你也是需要努力的,我最担心的还是降头师会对你不利啊!”
当提起降头师时,大叔立马就不淡定了,他并不愤怒,只是懊悔的道:“我到不怕,就是怕因为我害了我媳妇,现在又找不到她,我担心她出什么事啊。”
房东太太要是真失踪,还具有一定的危险,毕竟她见过降头师,也中过降头,降头师要展开报复,也不光是对大叔下降,房东太太毕竟是他的妻子。
我看到师傅已经在掐着手指头了,嘴里支支吾吾的,似乎在算着房东太太的踪迹。
“不好,你媳妇有危险啊!”
“杨师傅,你算出什么了吗?”
“算出了劫难啊,我看是在劫难逃啊!”
“您一定知道我媳妇现在在哪。”
师傅就从厨房里找来了一只碗,碗里点燃了两张灵符,等烧成符灰后,师傅就用手指向了碗,那只碗也开始摇晃着,随着剧烈的摇晃,整个碗都已经碎了。
他又看着碎裂的碗掐了掐手指才道:“我已经知道她的方位了。”
“那我们快走吧!”
大叔已经迫不及待了,但师傅却摇着头道:“此次前去具有一定的危险,我得为你做一个护身的法事。”
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危险,难道要去一些阴气重的地方?
师傅就用指头在大叔的额头上画着什么,嘴里支支吾吾的,跺了一下右脚之后才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在半路上,大叔一直在问房东太太的情况,但师傅一直是保持着沉默了。
而我的手里也是一直拿着师傅送我的钓竿,他就带着我们去了一个地下车库。
刚进入车库,我就闻到了血腥的气息,红肚兜都开始发烫了,只看到停放着大量的汽车,并没有看到房东太太的踪迹。
但是闻到的气味和红肚兜发烫都表明这地下车库里有什么脏东西。
我紧紧的抓着钓竿,同时盯着每一个角落,师傅伸出了右手停下了脚步,我和大叔也停下来了。
“杨师傅,我怎么没看到她啊?”
大叔都有些害怕了,我看到她的身子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此时摆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一辆红色的轿车,但是从轿车里突然窜出来了一条蜈蚣。
师傅后退了几步,那只蜈蚣又钻入了车下,师傅长舒了一口气道:“小心一点,就在这附近。”
除了车是看不到人。
“咳咳……”
我听到了咳嗽的声音,声音从前方传出来的,但在前方也是很整齐的停放着五俩轿车。
咳嗽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师傅挥了挥手,我们开始小心翼翼的前进,突然之间一辆灰黑色轿车就启动了,朝着我们就冲撞了上来。
我和师傅都是快速的闪开了,但是轿车已经撞倒了大叔,汽车已经停下来了。
司机就是一个中年男人,我看到房东太太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倒在地上的大叔到没受伤,已经爬起来了,男人还摇下了车窗。
总算是看清了男人的脸,他的脸上长的全是脓包,那些脓包还有大量的白色液体流出,怪恶心的。
他的嘴唇都是发紫的,至于房东太太坐在副驾驶上动也不动,一直是盯着前方的。
血腥的气味就是从车里传来的,大叔一直捂着自己的头盯着中年男人怒吼道:“你是谁?”
中年男人阴冷的笑道:“我妹妹二十多年前就是因为你而死的,二十多年了,可能你都忘记了,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亲眼看到她死去。”
莫非这个中年男人就是降头师?
话音刚落,车子又迅速的启动了,人是追不上车的,等跑到出车库,早就没有踪迹了。
“杨师傅,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降头师吗?”
师傅点了点头道:“我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