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人气是什么?它不是高山顶上寂然的雪线,照耀微小灰尘,沉静如水的一缕阳光,也不是彩虹一般的虚空轮回,昙花一现的红尘。它是能容纳沧海一粟的无垠,历尽如剑如针铅华之后的永恒。
一个人的强大是脚踏出来的,人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书写着自己的历史。
自从被美女记者团釆访之后,虽然还是沒能实现和欧阳雪套近乎的目的,但司马建在康丁武行修真战神中学却是声名鹤起,人气是“嗖嗖嗖”地往上蹿个不停,一下子是树立了自己的光辉形像,不啻于成了网红了,这正应了传说中那句话:“大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呀!”
这不,名气大了之后,好事都长脚找上门来了呀。
这天,司马建正在上洗手间,“铃铃铃”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司马建。”“啊,司马建,请问您现在方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股香风,一个娇嘀嘀的女中音传来。
司马建不觉一愣,乖乖,这简直都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现在方便她都知道。
“方便着呢,请问你是哪位?”司马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和美女搭讪他最乐意了。
“你猜猜。”
“猜不出。”
“再猜猜。”
“还是猜不出。”
“嘻嘻嘻,人家是校长室的秘书卡秋莎呢,白校长叫我通知你,明天上午八点在州51区会议中心有个‘武行铿锵在康丁’的演讲会,白校长指定叫你代表学校参加。”
晕,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越过了班主任和老师惊动了堂堂大校长来关注,甚至还荣幸了大美女秘书亲自给自己打来电话,一瞬间,司马建心跳加速,觉得自已幸福得简直要爆棚。
虽然有人刻意要抬举自己,但必要的推辞也是必须的。
“千万别、千万别,一提起动笔杆上讲台,我就犯抽风,请您转告白校长还是另换别人吧,比如说雷克蒂和萨普德,他们的武行和文字根基也不差。”司马建犹豫了一下胡皱道。
既然和他俩是兄弟了,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机会不能忘了他们。
“司马建同学,您就别谦虚了,您的文采无人不知、何人不晓,说实在的,我也是个文学靑年,听说大神‘芬洛斯’就是你吧?以这笔名发表的小说在网上的点击收藏量可是老高老高的呀,起草个演讲稿还不是小菜一碟呀。”
这都是外公那死老头操作的所谓“包装”惹的嗅事儿,以后回去非得说叨说叨他,司马建反过来却怨起外公来。
一会儿,司马建从洗手间出来,“铃铃铃”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司马建。”
“啊,是司马建专家,请问您现在方便吗?”一个高亢的年轻男高音传来。
“方便过呢,”司马建一愣神,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身份都升级了呀。
他谦虚道:“不是那种高大上的专家,就是一个屁大的中学生而巳。”
“不是专家,那就是学者了。”那男的还挺会开玩笑。
“恩,这个、这个。”司马建也就默认了,可能是这年头专家学者标准降低了,逮上一个扣上帽子,说你是就是了,反正生产这种帽子也不费工夫,又不费本钱,上下嘴皮儿一动就生产一个出来了。
再说人家管不上自己上洗手间,自己也犯不上堵人家的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请问你是哪位?”司马建问。
“啊,司马建学者,是这样的,我是州靑少年修真协会的基韦夫,叫我小基好了,听说贵学者对修真这门新兴学科颇有造诣,我们想请您做个讲座,题目就暂定‘论修真的发展方向暨对康丁靑少年的启示。’”
“啊,基领导,基大领导,这个可使不得,使不得呀,对于修真,我才来武行修真战神中学刚上了一课,连个屁大的皮毛都不算,您还是另请高明,另请高明吧!比如说我们班上的那个雷克蒂和萨普德都比我强。”
“司马学者,您就别谦虚了,您太谦虚我们会认为是骄傲的呀!”
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司马建也就释然了。
于是之后的几天,司马建风光了不少,频频向班主任吿假,外星人电瓶车接来送去的,每次还有校长美女秘书,那有一副高挑身材,瓜子脸,小巧鼻子,金发美女的卡秋莎陪着,动辄指手划脚,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味道。直把那些吃不着葡萄,也不嫌葡萄酸,特爱大开脑洞想像的男动物们是羨慕嫉妒恨呀,擦擦的,这都是什么世道。
而女生们也是不甘落后,频频向司马建发起了秋波攻势,冲在前面的是布兰妮和莫妮卡。
这天,上午是修真课,下午杰慧安排大家自修,其实所谓的自修课,就是去梯形教室或校图书馆去完成修真课的理论作业。
因为梯形教室的座位属于稀缺资源,所以司马建午休一起来,就赶紧用一个塑料袋装上课本和作业本直奔那而去。
进入教室,看见欧阳雪和布兰妮都巳经先来一步了,正在聚精会神地做作业,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呀。
听得脚步声响,布兰妮抬起头来,一脸灿烂无疆的阳光。
这是个全身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女孩,身材凹凸有致,碎花连衣裙包裹着的丰满身材是多么的有弹性,一头干脆的短发看起来更是那么地活泼可爱。
“啊,是咱们的大英雄来了,来,坐、坐、坐!”布兰妮一瞅见司马建,就笑的花枝招展,忙不迭地彻了彻身子,把他招呼到自已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直惹得坐在她另一旁的欧阳雪是气不打一处来,嘴巴撇了撇,狠狠地斜了她一眼,心道:“主动和这傢伙套近乎,你以为全天下就他一个男生呀,这女孩也真够贱的,太掉咱女同胞的价了呗!”
面对欧阳雪投来的鄙视的目光,直率开朗的布兰妮坦然选择了忽略,她继续和司马建套着粘乎。
传说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虽然夸大了,但总归不是空穴来风。
这不,布兰妮就从探究当下康丁电视台引进的一部地球热播剧《凤求凰》,是不是描写灿烂大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入手,打开了话匣子。
布兰妮问司马建:“我说大英雄,咱俩的老祖宗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是不是真的像剧中所说的那样先是有了一腿,然后才私奔呀?”
听到布兰妮这样问,前后桌自修的同学是咯咯笑个不停。
而一旁正埋头做作业的欧阳雪听了更是郁闷死了,好似吞下了一只苍蝇,心里骂道:“沒羞,沒羞,还咱俩的老祖宗,你以为你们是谁呀?呸,呸,呸,!”
旁人的反应司马建似乎一点都沒有感觉得到,他只是郁闷卓文君咋成了布兰妮的老祖宗呢?于是问道:“布小姐,我好像觉得地球上的那个姓卓的应该和你沒什么关联吧?”
“咋个沒关联?”布兰妮抢白道,“司马建你难道忘了我的笔名叫卓亚霏么?”
“哦,对对对,是有这一码事。”司马建终于想起来了,不但布兰妮有这个笔名,而且这笔名还是自个给起的呢!
记得那次爱好文学的布兰妮要向校刊【探寻末知的世界】投稿,稿写好后,却想不出个好的笔名,特地向他这个所谓的“大文豪”请教。
司马建当时正在电脑上看一部通过光传输带传送来的地球“凤求凰”的网络小说,随口就把卓文君这名字扔给她了,沒想到她还真给用上了。
司马建思绪翻到这里,布兰妮早巳等得不耐烦了,又发问道:“司马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司马建赶紧一本正经地告诉布兰妮,不,也是卓亚霏道“人家剧中都那样演着,小说我记得也是那样写着,那应该就是有呗!”
“不过说‘私奔’,和‘有了一腿’,用词恐怕不贴切,正确的叫法应该叫做‘开了打破封建枷锁,最后修成正果的先河,象征的是忠贞不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爱情。’”司马建有板有眼地纠正道。
“啊,这简直太好了,太好了,建哥哥,咱俩今后就算是半吊子的亲戚了,说不定还可以开个后河,成为你说的那什么鸟、什么枝了。”布兰妮扑哧一笑,拍掌叫好道。
“瞧这一对活宝,脑袋简直是给门夹了呀!”欧阳雪心里又骂道。
无论欧阳雪是什么反应,布兰妮头一歪一概选择了无视。
“建哥哥,上午那杰慧老道教的修心止念步骤是怎么做的,我怎么止念的数值老是升不上去呀,不如你就教教我呗,我的好建哥哥!否则将来有一天我跟你成双入对时,连那都不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布兰妮扯住司马建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司马建说道。
“没羞、太没羞了,还八字沒一撇,就扯起了有的没的,权把本小姐当成空气了呀。”躺着中枪当了回大电灯泡的欧阳雪漂亮的大眼晴眨了眨,简直都快哭了,这里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但对欧阳雪的反应,布兰妮一概选择忽略,她那双白晢、纤细的玉手拉起司马建走到教室后面就比划了起来。
做事不认真一向不是司马建的风格,于是他手把手、一丝不苟地指导起布兰妮来,布兰妮柔若无骨的玉手被司马建握住,更有柔美的秀发几次悠悠的在司马建头颈处掠过,他虽然竭力矜持,心底里还是触电般的战颤不巳。
虽然司马建不是二世祖,但却是个花痴。
这令人狗血的一幕切切实实发生在欧阳雪身后,虽然她没有看到但可以分明感觉得到,甚至噁心得到!”
布兰妮也似乎感觉到了众人投來的灼热的目光,她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建哥哥,看来今天你是教不成我了,要不改天你到后山的小树林再好好教一下我吧,那里的环境好些!”
司马建嘴角顿时勾勒出一种得瑟的笑容,心中油然涌起一股暖意。
太失败了,自已哪一点比布兰妮差呀,欧阳雪心微微悸动了一下,虽然她修心止念步骤也是搞不大懂,但是放不下与生俱來,含着金钥匙的那位高傲。
最后,如芒在背的欧阳雪在教室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拾掇了一下书包就起身离开。
司马建也不知怎地,竟鬼使神差地拿起塑料书袋紧跟着出去,毕竟,再怎么地,布兰妮和欧阳雪哪有得比呀,他隐约觉得,欧阳雪就是系着他宝藏梦的人。
气急败坏的布兰妮顿时瘪菜了,直接无力瘫在了椅子上,噘起了小嘴:“建哥哥、不,司马建,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傢伙,你给我回来,我今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我简直恨死你了,呜呜呜……”
就这样,在奔向爱情之神的第一步面前,布兰妮就轰轰烈烈的倒下了。
司马建刚走到教室门口,迎面遇上了正要进教室自修的莫妮卡。
“司马同学,晚上有空吗?”
“有啊,有何指教?”
“谈不上指教,我只是想请你看电影。”
“什么,看电影?好啊,和大美女看电影求之不得,什么片?”
“《戴利号飞船》,哦,那这样说定了,晚上七点尼古拉斯大影院见,不见不散。”莫妮卡说完把一张带着香味的电影票塞在了司马建的手心里。
看着走在前面气得发抖欧阳雪的背影,司马建是乐开了怀。
欧阳雪越不理他,他就要越是激她,迟早有一天欧阳雪受刺激不过,会回头找他的,司马建始终坚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