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建长叹了一口气,美女医生接着说道:“你也知道,像我们本大陆这种三甲医院,毕竟是个普通的综合性医院,没有那种顶尖的专科门诊。不过算你撞上好运了,刚好我有一个同学叫塔尔纳的,在奎因府男性专科大医院工作,那家大医院刚好也是我们州立医院的挂勾联系医院,又刚好前两天他给了我一个打七折治疗的优惠名额,医药费统统的只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元星币,算是便宜你这小子了。”
司马建面色一紧,什么优惠价,说不定是去给人当试验品呢。
见司马建有些踌躇,美女医生趁热打铁道:“机会难得,机会难得呀,先生,别再考虑太多了,多少人挤破了头,求神仙吿奶奶要这个名额,我都舍不得给嘞!再说那里的医疗技术力量十分地强,医疗设备也十分地先进,医生也是十分地尽职尽责,这种好事打着灯笼哪里去找呀?机会太诱人了。
“这样吧,我开张单子,你去一楼的收费处去交钱,我再给你个地址,你直接到奎因府找他得了,一切我都会在电话中跟他沟通好的,哦,忘了告诉你了,我叫卡丽妲。”
卡丽妲医生说话润物细无声一般,似乎让人很难拒绝。
话说完,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司马建开了单子。
司马建知道这是体检之外额外产生的费用,得另外交费,于是拿了单子到了收费处,到了那,才想起今天听说是体检不用钱,就沒有带现金,但好在还有一张上次从破主管那得到,后来又存入P2P招行的信用卡,才算解了燃眉之急。
原子体检过后,医院照例提供了免费的早餐,说是免费,恐怕钱已经算在体检费里了,司马建和刚刚也是体检完了的雷克蒂,萨普徳大饱朵颐了之后一起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后,司马建看时间尚早,去后山小树林修炼了一下,下午则是上武行课的理论课,上完课后司马建去年级办公室找帕奥多老师告了假,当然他不便说是去看那个什么,只说个人有些私事,反正具体是什么事,自己不说,帕奥多老师也沒多问。
第二天一早,拾掇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司马建租了一架飞碟就飞往了奎因府。
奎因府在y州以南,虽说离得不是很远,但也有三万公里的行程,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
“先生,住不住店,很便宜的…”
经过近一天的奔波,傍晚时分,司马建终于到达了奎因。
尽管已经是八月末了,但炎热的夏季依旧在散发着阵阵灼热的余威。
一身疲惫的司马建把飞碟寄放在碟场内,然后提着行囊,走到了人潮涌动、车水马龙的碟前广场,一下就给一群举着牌子搅客住旅店的人给围上了。
像这种一看就傻兮兮的土包子一向是这种小旅店重点关注的对像,人家有钱人出门都是西装革履、油头滑面、挺着个啤酒肚夹着个公文包,一出广场就有外星运输豪车接来送往的。
所以说,不拉司马建你这种人拉谁呀?
司马建好不容易才突破了这些拉客组成的重重包围圈,向着广场上的光约车停靠点走去。
“老弟,你去哪里呀?”一辆光约车在几辆光约车的争先追逐拉力赛中脱颖而出、抢得先机停在了司马建的身边,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眯起眼睛,露出招牌似的微笑,热情地问道。
“去这里。”司马建将手中写有医院地址的字条递给了光约车司机。
光约车司机一看地址,姬玛路米迦列巷360号,一双小眼睛都绿了,嘴里说道:“哇、哇、哇塞,那个地方好好远噢!而且路好好难走噢!”
见光约车司机长吁短叹,一副苦瓜脸,显得十分为难的样子,司马建也不免忧心如焚起来,他急切地对光约车司机说:“师傅,这你就尽管放心好了,你只管开去好了,钱不是问题,少不了你一个子儿,不差钱,懂吗!”
司马建早已看出这光约车司机是个老龟精,他一再地強调这困难、那困难,无非就是想为之后在车费方面多讨几两“银子”作个铺垫,他的这个小九九自然瞒不过同样也是老龟精司马建的眼睛。
“看得出老弟是个爽快人,自然我也不能拂了您的面子,那就上车吧!”
光约车司机只是踌躇了一下,就招呼司马建上了车。
司马建上车后,光约车就凤驰电掣地向碟前广场外驶去。
可车行驶了没多久,司马建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凭着依稀的记忆,他发现车现在行驶的路线刚才也似曾走过。
“卧槽,原来光约车是一直在围绕着碟前周边在兜圈子,攒公里数呀!”
司马建有些发晕,看来光约车司机一定是瞅准他是个外地人,对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欺负到他了。
“停车、停车、快停车!”司马建气急败坏地把光约车给叫停了。
光约车缓缓停在了有几个闲杂人等正坐着侃大山的一个光约车候站旁的石椅上。
司马建看了下公里数,乖乖,整整五十公里嗳!他脸色煞白,吐了吐舌头。
然后提上行李从车里出来,光约车司机也跟着下了车。
光约车司机点起一根雪茄烟,吐出一串烟圈,然后笑着向司马建伸出手来。
“拿钱,一公里一百元,五十公里五千元,不二价。”
“打劫呀!杀猪价呀!你以为我是开P2P招行的呀?有像你这样原地兜圈子攒公里数坑爹的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府行政部门去举报你?”司马建一下发飙。
“好,小子,佩服、佩服,够牛、够牛的呀!”光约车司机先是拍掌,后竖起大姆指道。
“沒想到看似土得掉渣,似乎只会掩着嘴嘿嘿傻笑的青涩二愣子竟然还是条有血性的汉子,是不是我得再辛苦一下载你到府行政部门呀?草,老子这暴脾气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否则老子日后就当乌龟爬着走好了!”
光约车司机把刚吸了几口的雪茄扔到地上,用皮鞋死命跺了几下,然后长发一甩,吹了声口哨。
一瞬间,司马建猛地发现,那几个闲杂人等竟徐徐从候站旁的石椅上站了起来,向他渐渐围拢过来,一个个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还多了根木棍,从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似乎是要对他这个小鲜肉来个霸王餐了。
司马建也不知道这光约车司机发的什么神经,非得为了一点钱找人跟他干架,况且他的脾气也是不大好的,自信凭着自已的功力对付几个杂毛是不成问题的问题,甚至看到光约车司机那嚣张的嘴脸,他都有了一拳把它砸烂的冲动。但是最后司马建还是考虑到此行是来看病而不是来找沙包练拳脚的,不想因为一点小钱惹出什么事端来,所以硬是按捺下了火气。
反正伸长脖子横竖挨上一刀算了,于是他掏出钱给了光约车司机。
几个向司马建包抄过来的大汉,一见事情已经了结,本想全力出击的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竟有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才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悻悻四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