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内也到处都是人,不夸张的说也得后脚挤前脚的走,基本上不是自己在移动,而是被人挤进去的。
不少通道口设置的路标倒是很人性化,用来好几种国家的语言。我心说就算是道观也走在时代的前沿啊。
好不容易挤到了角落里找了个小道长询问张通是否在道观里。那小道就问我们预约了没,我心说这还得预约啊。
清然就说我们是旧识,还望他通传一声。
那小道就掏出个手机来细细询问了一遍,得到许可后才让我们从角落里的小门进隔壁的院子。
院子门口立着‘游客止步’的牌子,我们几个绕过牌子就往里面走。
院子正中间有一棵上百年的大榕树,不少根须都垂在树桠间,融为了一体。
只是这个院子里孤零零的只有这么一颗大榕树,其他什么都没有,绕过榕树才看到后面一整面爬满藤蔓植物的石墙间,有个若影若现的木门,看起来有很多年月了,木门上的漆都脱落的差不多,露出了地下原本的木纹。
那个门里走出来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梳着发髻,两鬓的头发早已斑白。
清然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就是张通道长,缓步走向前去行了个道家专有的礼节,我们也一个个依样画葫芦的照做。
张通道长回了礼,做了个手势请我们进去。
门里面其实是个办公场所,我心说办公室有必要弄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吗?
屋里的家具不多,大多都是木质或者竹制品。
张通道长说了第一句话,而话的内容居然是“你们果然回来找我了”。
我原先以为这话是对清然说的,但却看到闷油瓶淡淡的看了张通道长一样,然后点了点头。
难道说闷油瓶见过这位道长?
只是张通道长的第二句话却让我彻底愣在哪里,他第二句话说的的“你们果然还在一起”这一次是看着我说的,眼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忙问他“我们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三十年前了!”张通道长抚着胡须道“你们果然都没有老!”
我心说不对,我现在也才三十五,三十年前我才五岁?那时候压根不认识小哥,也没可能来阳城。
小哥却开口道“那个不是他,只是他们长得很像!”
我突然意识到小哥也许满了我什么事情,而且事情一定和我有关系。
“不是同一个人吗?感觉很像!”张通道长细细打量了我一番,意味深长的道出“其中的各种深意,贫道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参透了。”
清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是表现出好奇的笑了笑,然后我就看见胖子和阿雅正在交头接耳的聊天。我心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混的这么熟悉了。不过看他们两个聊天的表情,多半又是胖子在一边吹了。
张通道长突然站了起来,说是要履行三十年前的约定。
我不知道三十年前的约定到底是什么,就看向小哥,小哥只是摇了摇头,估计他也忘记了。他的记忆总是很零散,有一些还是看到某个人或者发送了某件事才会想起来,估计和张通道长的约定也是他见到了人以后才想起来的。
“这里的人都要去吗?”张通道长这样问闷油瓶。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他到底要履行什么约定?
没等小哥回答,清然就笑着说要去,我问胖子去不去,胖子说她老婆快生了,今晚必须回家去守着老婆,阿雅则是迫不及待的要跟着去了,小花自始自终都在玩手机,问到他的时候他只是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
最终胖子就一个人回去了,我们约定如果两天内没见到我们回去,就来找我们。
张通道士准备了干粮和水,然后就要带着我们进山。
我们跟着张通道长去了道观后面的山里,他虽然鬓发斑白,但走起山路来一点都不逊色,虽然如此他还是随身带了一个小道士。
那个小道士叫做妙云,年纪看起来才是十四五岁,眼珠子黑溜溜的转着,看起来很机灵。
起先的山路还是能算山路,但是后来就直接变成开辟新路了。小哥只好在前面砍掉一些矮灌木来开路。
我们几乎的翻过了一整座的山,那个时候已经正午了,太阳照下来火辣辣的,我们就地吃了点干粮和水。
此时张通道长提出接下来的路由妙云带领,他则是要返回观里去了。想必是体力有所不支,毕竟是年长的老人,比不了我们年轻人。但是放他一个人回去不太放心,小花就说他送道长回去,之后和我们会和。
我心说一路上你都在玩手机,你记得路吗?
张通道长叹了口气“果然是老了,原本我想亲眼见证,看来没这个机会了”说着又把妙云换了过去,低声的嘱咐了几句,妙云只是默默点头,神色却越来越凝重了。
之后两拨人从新出发,妙云看我们的眼神却变得奇怪了,我心说张通道长是给他说了些什么?
又爬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天色渐渐灰暗,似乎是要下雨了。四下望去没个挡雨的地方,心说张通道长是不是忘记给我们准备帐篷之类的东西了?
果然天开始下雨,昏昏沉沉的一整片压下来,所有人都被淋湿。
我道“不行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躲雨!”
“没关系,就要到了!”妙云说着指向两山的交叠处。在树叶间有个石头垒砌的像是碉堡的东西。
我心说这是不是抗战时期的碉堡,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之后的路我们自己走!”小哥对妙云说到,翻身跃下数米就跳到一棵树桠上。
我心说你能跳,我们不能跳,我还是慢慢爬下去比较保险,万一摔死摔残了抢救都来不及。
没想到阿雅也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小哥旁边,我心说真不像个女孩子,穿着裙子,而且还是这么淑女的裙子。
我就想还有清然陪我,我们两个一起爬下去,清然冲我微微一笑,也跳了下去。